【冬叉】TURN OFF
【冬叉】TURN OFF
【ps】复健失败 难吃 打扰大家了。
【summary】“让我留下。”
【正文】
朗姆洛死后第二周，巴恩斯才回到神盾局。会议室里的人都心照不宣的避开冬兵消失了两周这件事，巴恩斯就坐在长桌末尾，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机械手臂。等结束了会议以后，美国队长才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，看样子是想说点什么安慰人的话，但是磕磕绊绊的，也没能说完整。“……你也不要太难过了。”这话对别人说总是很轻松。
“我还行。”巴恩斯回答。
“……尼克福瑞要做点关于朗姆洛的调查，”史蒂夫把话说得很婉转，“但如果你不想去，”巴恩斯直接打断他的话，应下：“我可以。什么时候？”
“明天吧，”史蒂夫拍拍他的肩膀，“就是些例行询问，你知道的。塞点资料放到档案里去。”
接受审讯的时候巴恩斯才发现自己对朗姆洛一无所知。他是怎么进入了九头蛇、爬到了特战队队长的位置；又如何成为了神盾局的间谍，纽约基地崩溃以后又潜回继续执行任务，最后死在了塞科维亚。巴恩斯机械的重复着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和朗姆洛相处的一直是冬兵，然而连冬兵对他也是一知半解。他摸索回忆，想起来最后一次见面时，安全屋里他们啃咬着对方在床上撕扯，朗姆洛弓起身子的喘息听起来像溺水之前的呼救，他所触碰到的，仅仅这些，事后才能得知的预言。
面前的人已经收起了记录本，看起来没得到更有用的信息。巴恩斯视线只是盯着审训室角落，长年累月在边角已经留下了黄褐色的污迹，像他们安全屋里弥漫的、腐烂的味道。这气味从西伯利亚到华盛顿、始终紧紧的纠缠着巴恩斯，密不可分，原本属于朗姆洛的气息。
他们和平相处。
* * * * * *
过了几年以后，巴恩斯接手神盾局的档案管理。这几年恐怖行动越来越少，他和史蒂夫活的像两个老人，文书工作也比出任务的时间多了起来；他谈过几个“好朋友”，有始无终的，很少再陷入糟糕的回忆里；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了。要是总结起来，就是很快乐。平淡的快乐笼罩着他。
档案管理分为纸质版和电子数据，巴恩斯不负责整理，只是简单的查看。这种工作他留到咖啡馆里就可以完成。
五月的某个傍晚，暴雨，巴恩斯约会对象迟到了半小时；他觉得可能等不到对方了，于是拿出电脑来继续工作。非常偶然的，他瞥见九头蛇人员的名单，冬兵感到一阵眩晕，肾上腺素上涌，让他不由自主的点开了。“朗姆洛、朗姆洛、”他在心里默念，差点忘记了他原本的名字是布洛克。
电脑屏幕上写着朗姆洛的人生，寥寥几笔，从他十三岁师从模仿大师，九头蛇，神盾局，塞科维亚；他杀过谁、死在了谁手下；不掺感情、简明扼要、用笔干瘪的像枯叶叶脉里的溪流。冬兵发现自己的名字埋在罗林斯、皮尔斯一大堆人里，不细看几乎发觉不了。
他感到心脏用力的被谁攥紧了。
冬兵眼神追逐着影像资料上的朗姆洛，仅有的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，这就是全部了。巴恩斯头脑发昏，身体忽然轻盈起来，周围不再是暖黄色调的咖啡店，而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的、苏联基地里，甚至还能感到那股凉意。
巴恩斯抬头，忽然看见了世界在他面前奇异的挤压成一片。脑袋里炸过一声惊雷，像野火燎原，灼伤了他。这是照片！他回到了照片里！再往前，就是特战队在酒吧的资料，他记得，朗姆洛趴在吧台边休息，有木材燃烧的声音，炉火温暖。他感到血液里有什么疯狂的在涌动。“TURN OFF！”巴恩斯用尽力气、撕扯着嗓子喊。